"那五具尸体，各静脉处都有针眼”陆桑桑
"针眼？”白幼宁
“尸体看上去是像被吸干了血液，可实际上，是被大孔径的穿刺针抽干的”陆桑桑
“这玩意除了医院，哪还有这种东西，所以我才让萨利姆钻下水道的”路垚
“那什么时候，你开始怀疑你师姐的”白幼宁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那天捕房，我邀请她共进晚餐的时候正常人如果这个时候案子还没结案，敢一个人走夜路吗
她敢，就说明她知道危险已经解除了，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危险”路垚
"所以您这就是，因爱不成反生恨，你有心吗”白幼宁
"我对她客气你说我没脑，我怀疑她你又说我没心，你还让不让我活了”路垚
乔楚生"我只有一个问题啊，萨利姆为什么听你的”
听到这路垚不说话
萨利姆掏出一块表“劳力士”
乔楚生摸摸口袋，果然不见了
“我…我还有线索，我先去宏仁医院查线索了”路垚拍被打，直接跑了
“这表你的？”萨利姆
乔楚生看着脏兮兮的表忍痛割爱“归你了”
陆桑桑和白幼宁对视，噗嗤一声的笑出来
“遇见路垚你算是栽了”陆桑桑
白幼宁认可的点点头
---
路垚去医院还怪绅士，还包了束花
无意中看到林姜郑和华兴药厂的老板在吵架，他就向路过的护士打听情况
得知林姜以前在华兴药厂负责药物研发，可后来项目停止，林姜连工资都没有拿到
路垚想到了什么，放下花就回巡捕房了
刚进乔楚生的办公室，就听到白老爷子在跟他打电话
一通解释
乔楚生挂断电话依靠在桌子上，叹口长气
“又挨白老爷子骂了，这文章他闺女写的为什么不去找她”路垚
“他俩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乔楚生
路垚非要追问到底
“无可奉告，说吧到底来找我什么事”乔楚生
路垚让乔楚生开搜查令，他要对华兴药厂进行搜查
"搜哪儿”
"华兴药厂”
"为什么”
"我怀疑，吸血鬼杀人事件，跟那个药厂的某个研究项目有关”
乔楚生断然拒绝，因为药厂有洋股东，处理不好就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路垚被拒绝了，只能另找出路了
——
公寓
白启礼亲自登门来找白幼宁，让她不要再写报道，白幼宁固执己见，白启礼扬言要烧了报馆，父女俩一言不合就大吵一架，最后不欢而散
晚上路垚带着面包回来的时候看到白幼宁坐在沙发上默默掉眼泪
"你哭了”路垚
"要你管”
"你爹来了？”
"你怎么知道”
"除了他，谁能把你气成这样”
"他威胁我”
"那也正常，谁让你乱来的，瞎写”
"喂，你也站他那边是不是”
"我虽然不知道你跟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在我的印象里，你爹是上海滩这么多黑帮大佬里面，唯一一个不贩卖烟土的”
"那是因为我娘，他眼睁睁看着我娘死在烟床上的”白幼宁
路垚才明白，白幼宁跟他差不了多少，白老爷子是个好老大，但不一定是一个称职的好父亲
“你还好啦，我父亲从小到大，都没有一天看我顺眼
我印象里，他从来没对我笑过，也没有抱过我，更没有对我说过一句鼓励的话”路垚
"爱之深责之切嘛，可能他对你寄予的希望太大了”白幼宁
"行了，你别替他找借口了，这一点咱俩倒是挺像的，都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主儿”路垚
幼宁吃着路垚分的法式面包偏头露出一个微笑，路垚也跟着嘴角上扬
"诶，带你去个地方”路垚
"去哪儿”白幼宁
"华兴药厂”路垚
"去干嘛”白幼宁
"再不去，线索就要断了”路垚
大晚上的，路垚带着白幼宁来到华兴药厂，刚翻墙进去，一条大黑狗就跑出来了
吓得路垚抱着白幼宁，两人缩在一块
好久那条狗都没有过来，甚至没有叫
路垚这才扭过头，看到狗狗在啃一块大肉
手电筒的亮光照在路垚脸上
乔楚生带着陆桑桑从大门进来
“你俩背着我谈恋爱呢？”乔楚生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相互嫌弃的推开
陆桑桑在一旁偷笑
——
药厂办公室
四个人偷偷摸摸开门进来搜查
“分头找”路垚
路垚找到了卟啉病的文件，签署名正是林姜
听到有人回来，四个人缩起来
林姜刚安稳坐在工位，路垚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果然是你啊”
"谁”林姜
四个人从柜子后面出来
"你怎么在这儿”林姜
"你说呢”路垚
"请你马上离开，否则我就报警了”林姜急了
"我就是警察”乔楚生开口
"这是私人机构，你们有搜查令吗”林姜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开”乔楚生
白幼宁站在门口拦住她的出路
"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聊的”林姜拒绝沟通
"这份档案，我已经看过了，还有那些尸体，我们也验过了”路垚举着档案
"所以呢”林姜
"所以你之前在这儿研究的，真的是治疗卟啉症的特效药，实验一开始，你们的疗效应该还很显著，但到了中后期，病人开始出现了病变”
"住口”林姜不想听
"制药厂老板害怕出事，于是马上叫停了这个项目，遣散走了所有病人，你作为医药工作者，当然心有不甘，所以你召集了所有那些被遣散的病人，开始合谋导演了一出廉价的恐怖片
首先，你假装被吸血鬼追，你们的目的，就是要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让那个所谓的吸血鬼见光自燃，从而达到你们引导舆论的第一步
但是你口供上的漏洞，让我发现了。追踪你和那个在阳光下自燃的，不是同一个人”
"死者的眼部并没有被石头砸伤的痕迹”陆桑桑补充
"所以那位在众目睽睽之下燃烧的死者，应该是一位因卟啉症去世的病人，你们先将尸体藏在弄堂口的阴凉处，等到太阳升起的时候，你佯装跌倒在地上
追杀你的那个人，从目击者眼前逃离，随后在弄堂拐角的地上，一具事先准备好的尸体见光自燃
于是大家就先入为主，跟着你以为那个追杀你的，跟见光自燃的，是同一个人”路垚一步一步拆穿这场布局
“白磷”陆桑桑
“没错，还记得我们在现场发现的那张白纸吗，上面就涂满了白磷，在死者身上贴满”路垚看向白幼宁
白幼宁点点头
"这种纸，升温就着，而且燃烧至此，舆论的第一步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杀人
用大孔径针孔放血，再用牙套制造咬痕，随后当众抛尸
一晚上连死五个恶人，促使舆论瞬间变成吸血鬼替天行道、惩恶扬善，目的就是为了要让这个黑心的制药厂长心虚，得以重启这个药物研发计划
事后制药厂老板找了你，也说明你的计划快成功了”路垚
“不是她”陆桑桑
一个为了患者如此付出的医生，还有自己的医德是不会这么做的
路垚突然意识到自己算漏了一步，就向林姜要来病人的记录
是所有的患者谋划了这一出戏，最后杀人要偿命，最后都被带回来警局
林姜眼睁睁看着病人们被带走，她很痛心自责，路垚只能好言相劝了
路垚不想深究，更不想招来杀身之祸
因为这不单单是一群人可以这么缜密的谋划出来的
至于幕后黑手以他们现在还扳不到
——
这个案子终于结束了
陆桑桑快累死了
她打算好好的潇洒一番
酒吧她好久都没去了，今天她可要好好的去喝一杯
——
二十一号酒吧
是陆桑桑之前在上海经常来的
“哈喽”陆桑桑
“陆小姐，好久不见了，还是老样子”酒保
“好的”陆桑桑
一杯清酒
陆桑桑尝了一口
“味道不同了，创新了？”陆桑桑
“是啊，我新发明的怎么样”酒保
“还不错”
得到了陆桑桑的肯定，酒保心里就可开心，陆小姐说不错，那就一定是不错的
品着酒听着音乐，岂不快哉
“桑桑？”
一道清冷的声音
陆桑桑睁开眼睛“司楠学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司楠要了同款酒，坐在陆桑桑旁边就聊起来了
“一周左右吧，回来我就接手家里的安排，满满的，我刚闲下来，你还真的来上海了，没想到就遇见了，缘分啊”司楠
“你之前好像说过，不是不打算回国拿”陆桑桑
“没办法，家里逼我”司楠长叹口气
陆桑桑和她碰了个杯
“那你呢？”司楠
“随遇而安吧，争取不被我姐抓回去”陆桑桑
陆桑桑在哈佛的聚会上遇到司楠的
两人是喜欢同款酒才聊到一起的
微醺之后
两个人出了酒吧
“陆桑桑”
路垚在家里刚和白幼宁吵完架，出来散散心
就看到陆桑桑喝的醉醺醺的模样，快步过去把陆桑桑搂在怀里
“是你”
司楠见过的，路垚也挺惊讶的
这俩怎么在一起
“你是来接桑桑的”司楠哦喜爱小说网
“看不出来？”路垚
“好好照顾她，不然”司楠做个抹脖子的手势
“我走了桑桑，下次见”
陆桑桑迷迷糊糊的点头
路垚看着司楠离开，在看眼怀里迷糊的陆桑桑
“这都什么事儿啊”
路垚把陆桑桑带回自己的公寓
照顾了一晚
———
次日
路垚又发挥他的艺术天赋来
他叼着画笔认真比对面前生无可恋的幼宁，满腹自信地帮她画肖像画
"还得多久啊”
"快了快了”
"一个小时问你你就说快了，到现在还不行，你到底行不行啊”白幼宁
"你知道达芬奇画蒙娜丽莎画了多久吗三年啊，你三个小时都不给我我的画怎么传世啊”路垚
"我就算给你三十年，你的画也传不了世”白幼宁
"毕加索跟梵高也这么被人说过但历史终将证明，是那帮愚蠢的人啊，鼠目寸光”路垚
陆桑桑刚睁开眼睛，就听到客厅里白幼宁和路垚在那吵吵
陆桑桑晃晃脑袋，这么久不喝了，居然退步了这么多
瞥见床头的那碗
“哥哥还是挺好的”陆桑桑开心的干完这碗醒酒汤
白幼宁冲他翻个白眼，无意看到楼下小云姐坐在她的敞篷车上正往这儿赶来
"喂，你这个月房租交了吗”白幼宁
"没呢”路垚
"是没钱交啊，还是不想交啊”白幼宁
"我是那种交不起房租的人吗”路垚
"提醒你一下，房东来了”白幼宁靠在门口
路垚扔下画笔就藏了起来
小云姐进来时看到的只有白幼宁倚在门口，里面没有一个人
“白小姐，路先生在吗”
“不在，出去了”
白幼宁虽然嘴上帮路垚开脱，到手指一直指着路垚藏身的地方
小云姐秒懂
"垚垚，唉，这年头，当什么侦探呀，穷酸样，交不起房租，水电费也交不起，家里没有一样值钱的东西”小云姐
说着还把路垚的抱枕扔在地上
陆桑桑在屋里听的清清的，她不打算出去掺和
"看来看去也就这个唱机值点钱，要不把它给当了，换一年房租吧”
小云姐动手就搬那台留声机，路垚这下藏不住了，从柜子后面窜出来
"姐”
"哎呀，垚垚”
戏精都是
"你怎么来了，你来了怎么不跟我说呢”
路垚承诺尽快交房租，
云姐就打开留声机，邀请路垚跳舞，趁机向他求婚，催他尽快去领证
这可把路垚吓得不知所措，答应三天之内就交房租
小云姐这才放过他，优雅的离开了
白幼宁在旁边笑的可开心了
“笑什么笑，都怪你”路垚
“关我什么事，我不是帮你打掩护了吗”白幼宁
“你当我瞎的”路垚
陆桑桑出来了
路垚看到救星，跑到厨房殷勤的把早上的早餐端上桌子
路垚推着陆桑桑坐下
“桑桑，你什么时候来的”白幼宁也坐在旁边
“别提了”路垚
路垚把昨晚的事情经过讲出来
听到司楠的名字
白幼宁看了眼路垚
“别说了”陆桑桑很尴尬的
“妹啊，你看我昨天……，还有今天……”路垚对陆桑桑比着手势
陆桑桑能不懂嘛
从口袋掏出三块大洋给他
“就这么多，没有了”陆桑桑先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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